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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沪成立先锋剧场 孟京辉:给你一种"去他的"****

Date:2014-04-04 15:00:35   来源:互联网   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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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 孟京辉:要给你一种“去他的”****

  “我们玩过水,玩过火,玩过玻璃,玩过泥,但还没玩够呢,还想接着玩更大的,更有意思的……”如果单听孟京辉说这段,还以为他要带儿子上《爸爸去哪儿》呢。别误会,孟京辉所说的“我们”,是他和他的剧组、剧场。

  上周三,上海艺海剧院与孟京辉戏剧工作室合作成立的先锋剧场正式对外演出,孟京辉担任艺术总监,这也是他继北京蜂巢剧场之后开辟的第二主场。尽管剧场开张之前没做什么宣传,但6部戏的票子已经卖出大半,担当头炮的《恋爱的犀牛》即将售罄。对先锋剧场的特色,孟京辉的目标就两样:好看,好玩。

  “行动比任何口号都重要”

  记者:观众最早知道孟京辉的名字,就知道是做实验戏剧、先锋戏剧的。以你现在的年纪和江湖地位,怎么理解“先锋”这两个字?

  孟京辉:我做过很多不同样式的戏剧,但为什么一直都有“先锋”这么一个理念呢?有两个最重要的因素。第一,是秉承先锋戏剧的美学传统。从斯坦尼拉夫斯基开始,一直到梅耶荷德,到布莱希特,一路走来,从历史的角度,从中外戏剧艺术美学本体这个角度,我是整个长河中的一滴水,我愿意把自己跟“先锋”这个理念合在一起。第二,“先锋”除了是源远流长的一条河,对我来说,它还是一条路,这条路要求我用实践来完成,用我的每一次实践、每一次突破来量。我有美学依据,然后最重要的我得去干,去做,行动比任何口号的东西都重要。

  记者:孟京辉是在一个大家都不怎么敢“先锋”的时候开始做先锋戏剧的,现在是觉得差不多行了,得往回收;还是说继续往前冲,冲得更厉害?

  孟京辉:坦白讲,我觉得这要分情况。有的时候你得匍匐前进,有的时候你要摇旗呐喊,有的时候你得蹦着蹿一下,有的时候你要隐藏自己,挖一个地道过去……

  记者:就是比年轻的时候精明多了?

  孟京辉:这个不能叫精明吧。我觉得这是个人跟当代社会生活的一种联系,这种联系是迫切的,同时也是恰当的。“先锋”这个词以前大家不怎么敢说,前卫、先锋、实验,觉得这三个词太可怕了,现在貌似这三个词还挺时髦的,但实际上对我来说没变,一直是那样。

  记者:余华在《活着》序中,说他的作品都源于自己和现实的紧张关系。你跟现实生活的关系是怎样的?

  孟京辉:我呢,是一种热情,我一直保持着跟生活对话的热情,很热情地对待生活,和周边所有给我的新的因素热情对话。

  记者:你是一个乐观主义者?

  孟京辉:我挺乐观的呀。

  “像戏剧一样生活”

  记者:为什么廖一梅写的三部剧,《恋爱的犀牛》、《琥珀》和《柔软》被归纳为“悲观主义三部曲”?

  孟京辉:她认为自己是坚定的悲观主义者,她的悲观主义,我觉得是一种自我救赎。她认为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完整的,人类也没有进化到很完整的程度,她把自身解决不了的问题放进作品里,试图用艺术的方式来解决,她问自己的内心,问人和人之间,问上帝,等等。而我的乐观主义,是本着戏剧不是个人完成的,它一定是所有人共同完成的这么一个乐观主义的“****”,参与者要有一种积极合作的态度,才能往前走。

  记者:这三部剧的主角都是那种为爱痴狂、死了都要爱的。我会觉得这类形象的创作者大致分两种,一种,他们自己就是那样热烈奔放的人,另一种是把自己内心的向往投射到作品中去,比较“闷骚”。你属于哪一种?

  孟京辉:我是第二种,可以说大多数观众也是第二种。当大幕拉开,场灯亮起来的一瞬间,观众在舞台上看到的并不是生活的真实,不是日常生活的简单描摹,它是艺术化的、表现性的东西。我管这叫有“想象力的戏剧”,当观赏这些有想象力的戏剧的时候,人们变得更加感性,主动跟外界产生一种“隔离”,每个人在脑子里再加入自己的想象,想象加想象,想象乘以想象,演变成一个完全不同的时空。在这个时空里面,观众更加自由,更超越现实。这种隔离和超越,都是通过艺术的浸染来实现的。

  从创作上来说,因为知道有这种可能性,我们创作起来会更加豪迈,更放得开。从观众来说,他们感到更****,有一种“去他的吧,能怎么着我”的****,在现实生活中,你肯定不敢这样。这就是我常说的:像戏剧一样生活。

  记者:《柔软》里有句台词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每个人都很孤独。在我们的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作为一个舞台创作者,你想从观众那里获得什么?观众怎么说,你会觉得特别爽?

  孟京辉:还没达到你说的那个点呢。

  记者:《恋爱的犀牛》演了一千多场,还没达到?

  孟京辉:《恋爱的犀牛》因为在不断前进,像海上漂流的船一样,遇见不同的天气,不同的风浪,始终还往前走,它更像我心里一个遥远的童话。别的戏跟我日常的生活和创作分不开。面对观众,我觉得自己还挺来劲的,我愿意在演出的时候,制造一种紧张,制造一种瞬间让观众感到不安的东西,这种不安能产生美感,也能产生一种对自我的旁观。我可能更喜欢穿梭在这些东西当中,真正的过瘾,还没开始呢,早着呢!

  “我不屑于讲故事”

  记者:我有个先入为主的概念,觉得孟京辉不是一个擅长说故事的导演,更多的是独白、宣泄、情绪导向,直到《活着》。

  孟京辉:我不屑于讲故事,讲故事多浅,多容易啊。我是另一种讲故事。你看王家卫的电影,他的剪接点都不是行为剪接点,是情绪剪接点。做话剧,我也可以不是故事的,也不一定是情绪的,我可以完全用想象剪接点,或者超现实剪接点。电影里有时候不太敢弄,在话剧这么一个虚空的空间里面更有可能。有人问过我,为什么不能排《雷雨》?那种所谓三一律的、现实主义的东西,我在戏剧学院学的就是那个。那些对别人来说可能很重要,但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过程。

  记者:话剧《活着》中有一点我没看懂,为什么有现代装扮的人上去跳舞,要表达什么?

  孟京辉:如果《活着》用一个特别现实主义的模式来演,你绝不会像看我的戏这么受感动,这个我有把握。为什么?因为你就沉溺在故事情节的泥潭里了,没有发展出另外一个“你”来看这个事。这是《活着》原小说给我的启示。《活着》这小说特逗,我有时候觉得福贵太逗了,这人逗得坏死了。这时候,我把书放下,喝口水,接着再看,我把自己跳出来了。这证明什么呢,所谓的“现实主义”,我管它叫描摹的现实主义,已经过时了,太粗浅了。事实上,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在晚年写过很多文章,跟我的想法很像,他对自己做的很多方法都有新的递进式的认识。

  记者:现在什么样的剧本能打动你?

  孟京辉:莎士比亚的会打动我。易卜生、契诃夫的会打动我。德国的好多剧本我有兴趣。莎士比亚特别丰富,他每一个剧本,哪怕最单一的剧本都有三个层面,三个故事层面交织在一起,故事就三个,情感的层面就更多了。更像一个交响乐。现在戏剧学院教给我们的创作方法、创作逻辑、创作结果,都是小夜曲式的。小夜曲对我来说太简单了,甲爱上了乙,乙不爱甲,俩人打一顿架,最后又好上了。交响乐多有结构感啊,从刚开始铺陈自己的概念,然后从细节支持,细节像毛细血管似的往前延伸,然后正主题、副主题出现,非常复杂。

  “保证会有好看的好玩的”

  记者:上海有这么多剧场,先锋剧场最大的卖点是什么?

  孟京辉:说实话,我们的生活都挺一般,挺无聊的,我们也见识过很多东西,通过电影、电视这些窗口看出去的风景,也都曾相识。我想倡导一种有想象力的、和有创造性想象的戏剧,拿这两点吸引观众进场,足够了。只要他们进场,剩下的交给我们就行,我保证会有好看的,好玩儿的。

  记者:现在有自己的地盘,感觉可以撒开了玩?

  孟京辉:我会可着劲玩儿。我好多招还没用呢,好多东西还没展开呢。做剧场的好处就是自己做主,可以玩起来。我们玩过水,玩过火,玩过玻璃,玩过泥,但是还没玩够,还得继续玩儿。

  记者:喜欢跟什么样的演员一起玩?

  孟京辉:熟知我排练方法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特别好说话的导演,很少发脾气,我只要每个演员身上拿出我想要的东西就行。如果非要在他们身上找一个共同点的话,我喜欢那种执着、甚至是执拗的演员,执拗、执拗、执拗,突然间一个转折,这种执拗立刻变成一个可以被开启的窗口,一下子你就看透了。可以说,这么多年来,所有的演员造就了我,能把我的想法在舞台上表现出来。他们在舞台上演得开心,我在旁边看得开心,他们造就了我的自豪感,我也造就了他们在舞台上灵魂的立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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